直到霍祁然低咳了一声,景厘才恍然回神,一边缓慢地收回手机,一边抬头看向他。
现在吗?景厘说,可是爸爸,我们还没有吃饭呢,先吃饭吧?
她低着头,剪得很小心,仿佛比他小时候给她剪指甲的时候还要谨慎,生怕一不小心就弄痛了他。
向医生阐明情况之后,医生很快开具了检查单,让他们按着单子一项一项地去做。
景厘蓦地抬起头来,看向了面前至亲的亲人。
说着景厘就拿起自己的手机,当着景彦庭的面拨通了霍祁然的电话。
景厘!景彦庭厉声喊了她的名字,我也不需要你的照顾,你回去,过好你自己的日子。
你有!景厘说着话,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,从你把我生下来开始,你教我说话,教我走路,教我读书画画练琴写字,让我坐在你肩头骑大马,让我无忧无虑地长大你就是我爸爸啊,无论发生什么,你永远都是我爸爸
景彦庭的确很清醒,这两天,他其实一直都很平静,甚至不住地在跟景厘灌输接受、认命的讯息。